《占据∞》第五十一章：探望病人（下）
一个超级大长章被我分成了上、下、
嘿嘿嘿~我果然是废话猫~
一写到对话就收不住字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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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芮说完，就自己动手收拾了所有碗筷端去厨房，回来之后她坐到戴萌床边，看她还是气色很差关心地说了句：“要不你休息会儿吧，医生都说了让你多休息，小孔也这么说……你刚才还去窗边站着，你…”孙芮也不知道说什么好，她当然知道戴萌为什么站那儿那么久，可是她现在还不能给她更确切的答复，她现在除了‘拖’没有别的办法。
“一会儿你走了我再休息，总侧躺着实在不好受。”戴萌摇头拒绝，虽然她精神看上去是不错，但那脸色却让人没法不担心。肩膀上同一个位置中了两枪呢，换谁好受得了啊。
孙芮看了眼表，还有点时间。她贴坐过去一些，轻轻帮戴萌揉捏起肌肉僵硬的左肩和左臂，“别老不听小孔的话，小孔是医生，医生说的话必须听，听见没？我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，到时候好不起来可别怪我说话不算话。”
“嗯。”戴萌带着笑点头，她们家孙警官连说句安慰人的话都是用的威胁语气。不过，她就喜欢她这样子，因为这代表她心里有自己。
等孙芮走后，戴萌躺回床上瞪着大眼发呆，之前孙芮那番话让她想了好久，她也不知道孙芮做这样的决定是对是错。平心而论，她不想和孙芮的妈妈为敌，更不想让孙芮夹在中间左右为难，之前是自己不懂不明白，可学会换位思考后，孙妈妈的顾虑她就能理解了。
虽然孙芮现在对她好的很不真实，但是这种好，说是对好朋友也能解释得通。不是情侣身份，不能抱着她不能亲她，不能肆意的黏着她说心里的话，戴萌觉得自己的情感就跟发泄不出来一样，在身体里四处狂奔找寻出口。
“要知足，不能再任性了……爱是包容…”戴萌闭上眼睛，反复念着教授告诉她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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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芮为了感谢王乾兴这段日子的鼎力相助，送了一件他看上好久的礼物，花了不少钱。老妈认为这是好现象，可王乾兴却知道，孙芮这是有来有往，进一步划清和他的界限，怕那位美女吃醋。
王乾兴羡慕啊，女孩子和女孩子都可以这么幸福，他的幸福又在哪里啊？
接上孙芮准备开往目的地，可孙芮却给了他一个新的地址。
“怎么换地方了？”王乾兴问。
“搬出来了。她说老宅离我家太远，不想让我跑那么远。还说老宅的人伺候两个病号太累，所以就干脆搬回自己家里养伤。”孙芮握着保温筒的把柄来回磨蹭，心里觉得好笑，明明就是不想王乾兴和她独处那么久，才特意新买了一栋离警署和宿舍都很近的房子搬进去，真当她是傻子看不出？
想起孔肖吟偷偷说这件事时笑的那么八卦，孙芮暗自摇了摇头。这个人啊，还是那么幼稚。
感觉车刚开起来没多久就到了地方，孙芮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：“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了啊王乾兴。从明天开始就不用每天来接我了。”
“呃？她已经好了？这也太快了吧？”王乾兴一阵错愕，虽然他是退出了没错，可是接送孙芮是让他很愉快的一件事，突然就没了这项特权还是让他有点失落的。
孙芮没回答，但她抬头看看这套高档小区别墅，无奈地说了她的猜测，声音小的像说给自己：“如果我猜的没错，她一定还有别的安排，不会给你接近我的机会了。”
果然，进到宽阔的客厅后，小女仆源源跑过来接了孙芮手里的汤，拉着她来到厨房介绍了一番。大到夸张的厨房里什么都有，从高压锅到烤箱，从装满食材的冰柜到满橱子的调料。源源说：“小姐看您每天跑来跑去那么累，就专门让我收拾了这个厨房出来，有什么需要的你给我说就行，我都可以准备！”
孙芮忍俊不禁，出来想调侃她几句，结果就看见戴萌斜躺在落地窗前的藤编吊椅上正在小憩。她的身体朝向一侧，右肩下垫着镂空的支撑器，柔软也闷不到伤口，是小孔专门给她设计的。
源源穿着纯白色的小套裙跑来跑去，给孙芮倒上她爱喝的可乐，还熬煮了一杯香浓的咖啡放在一旁。孔肖吟和张语格在书房里不知在鼓捣些什么，这一会儿这才出来小声地给孙芮解释：“换了新的地方她不适应，昨晚伤口又疼的睡不好，小戴萌太犟死活不肯用止疼泵，折腾到凌晨才睡。我在今早的点滴里稍微加了点助眠药物这才让她听话了点儿，先别吵她了。”
“怎么伤口还这么疼？这都快两个星期了。”孙芮不解。
“我们的身体和别人不一样……”张语格在一边开口，小孔攥了一下她的手，是在心疼她的过去，“我们的身体被药物改造过，虽然是比别人强大，但也要承受别人没有的痛。我们的伤口愈合比平常人快，但是也比他们疼好几倍。止疼泵那种药物能起到的效果本就微乎及微，还会降低我们对药物的抗性，所以老大才不肯用。”
“她这样还要多久。”孙芮是真的心疼了，她来到藤椅旁蹲下看戴萌，看阳光穿过鹅黄窗帘洒落在她的睫毛上，像刷上了一层金漆。
“等身体内被破坏的组织全部愈合吧，大概要一个多月。外表的伤口反倒是其次，就是会留下很难看的疤，可惜了小戴萌这么细嫩的皮肤了，她还挺爱美的，落了疤得多难过啊，她已经不能穿裙子了……”
孙芮想到在别墅那晚，她看到戴萌左腿上那条恐怖的疤，还有后腰的，还有手臂内侧的……作为一个女孩儿，她身上的疤痕实在太多了，也难怪她总爱穿长裤长袖。
抓过戴萌的手轻轻贴在脸上，孙芮干脆坐在藤椅旁的地毯上陪着她。小章鱼拽拽小孔的手，两人又偷溜回书房；源源贴心地取了一本书过来，和可乐一起放在孙芮腿边。
午后的阳光和暖，孙芮一只手抓着戴萌，一只手轻轻翻动书页。连时间都仿佛放缓了速度流经她俩身边，静谧又漫长。
终于，戴萌轻轻动了动身子，醒了。孙芮察觉戴萌的手指微勾，放下书看她。
“芮芮？”戴萌刚一清醒就看到了身边的人，心情不要太好。
“嗯，来了有一阵了。睡醒了？饿吗？”孙芮的语气难得的温柔有耐心。
“有点……”戴萌笑的像小孩子。
“等我一会。”孙芮站起来去到厨房，找源源要了个汤碗盛上自己熬煮的粥端着回来，主动舀起一勺喂到戴萌嘴边，“小心喝，还是有点热的。我放了黑芝麻和红枣，都是补气血的。多喝点，说不定能好的快一点。”
“芮芮你也盼着我快点好啊？”戴萌倾了下身子，把勺子含住，习惯的舔舔唇说：“好甜啊。”
“嗯，我还放了红糖。”孙芮又舀起第二勺，像是完全忘了之前不打算再喂她的那个决定，一勺一勺喂完了整碗粥。
“粘嘴上了。”孙芮看戴萌唇角沾着一点黑芝麻的碎屑于是提醒她。戴萌闭着眼把头很干脆地往这边一歪，意思很明显。孙芮在心里吐槽，行动上却是抽过一张纸巾帮她擦拭干净。
睡饱又喝足，戴萌脸上难得添了一层血色，她微微抻了个懒腰，献宝似的给孙芮说：“芮芮，我弄了个很大的厨房，以后你可以在这里帮我做东西吃，不必每次都来回跑。”
“我已经看到了。”孙芮没拆穿她的小心思，说道：“挺好的，以后方便我了。”
戴萌看她一口应下，心里美得跟什么似的。杜绝了王乾兴车接车送，她安心多了。
“不过这几天我可能没法过来了，警署里有点忙。你好好听小孔的话，抓紧养好，等我能来的时候我会提前联系你。下次想喝什么？汤还是粥？唔，菜我也会做几道，就是做的不太好。”
“只要是你做的，我都行。你比我做的好多了。”戴萌微噘嘴，讪讪地说，“那次我熬的汤，用了一整只鸡味道都淡得和水一样，也就是你和老爹，还骗我说好喝……”
原来那次她也知道啊？孙芮笑了，这个笑容落在戴萌眼里，就好像春暖花开一样，暖了她整个心。
因为戴萌醒来时间就不早了，孙芮要赶回警署于是赶紧收拾东西准备走人。因为以后要在这边做饭保温桶也不用带了，源源就说下次再来的时候会刷干净还给她。
孙芮一身轻松准备走时，戴萌像是突然感觉到什么问她：“你最近忙什么案子呢？方便给我说说吗？”
“……”孙芮正在穿鞋，一听这话身体僵了一下。
“你不会是在调查【danger】吧？”戴萌知道身边的人给孙芮说了她以前的事，可是她不知道孙芮到底知道多少，如果她认为【danger】是和【彩虹】一样的案子，擅自插手，那是很危险的。
“我查到了一些资料，我猜【danger】就是【彩虹】的前身。”孙芮穿好鞋后站直了身子，“我第一次去取证的时候，白老大是不是根本就不在老宅？那天S城有五处工厂发生不同程度不同原因的事故。虽然行业不尽相同，但是我后来去过现场，有三个地方都有很类似的生产车间，我取了一些样本给检验科的同事，发现了【彩虹】的成分。”
戴萌不说话了，孙芮是很优秀的警察，而且天生的第六感灵敏，出手也越来越快准狠。这都拿到证据有了猜测了还不告诉她，是在怀疑她防着她么……
看戴萌沉默下来，孙芮略一低头，宽慰了她几句：“那几家工厂受伤的人比较少，仅有的那几个死伤还都是有过案底的，死因也全都是意外事故，排除人为……我知道白老大是在给你复仇，因为酒楼爆炸物的成分和机场那次一模一样，是冲着你们来的。我能理解他的愤怒。”
“那你不抓我们？”戴萌笑容都没了，严肃的吓人。
“诸神会一把手正心脏病发卧病在床，而另一个，肩膀中枪‘危在旦夕’，我亲眼看见的……”孙芮指了指她，突然语气轻快起来，“你们这种老弱病残还能有精力去调动人手惹是生非？换我我是不信的。”
“戴萌。”孙芮突然很认真的喊她的名字，“那次在墓地，我答应过墓地里的叔叔阿姨帮他们报仇，要帮你找出杀母仇人，我不会忘记的。不管是【danger】还是【彩虹】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，我不会放过真正的恶人，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。起码在你沉睡的那一年里，我懂了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，也不是靠勇气就可以横冲直撞的……”
“孙芮，这很危险，你只是个普通人……”戴萌皱紧了眉头，她不想孙芮牵扯进来，这是她自己的仇。
“我是个普通人，可我也是个警察。这不只是为了你，也是为了我自己……因为我的父亲，他的死因很可能也是因为【danger】，所以……”孙芮扬起了下巴，像一只骄傲的狮子那样昂着头，“联手吧！戴萌，继续当我的线人怎么样？”
（to be continued……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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